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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河人家】关于大运河的故事

时间:2020-03-18 14: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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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河人家】关于大运河的故事

·麻姑寺

杨博

麻姑寺曾是一座寺,现在是一条街巷的名字。河坡之下,紧邻新华桥北边的地方。平日里,麻姑寺行人不多。街南头有一家国营粮店,供应些白面、棒子面、籼米、大豆油……附近人家要买粮食的,拿粮证在小窗口写了白面或棒子面,交了钱,在敞口白铁皮漏桶下,撑好口袋,“呼——”地接下小半袋子面,拎起走人。除了粮店,麻姑寺再没有别的商店。买日常吃食和蔬菜,只能顺河沿儿到桥头去买。桥东头有一家副食店,卖酱油、醋、咸菜、海带、粉条头儿;也卖茶叶、香烟、散酒、糖果、点心、炒花生、咸西瓜籽。紧挨副食店是一家“菜点儿”,卖黄瓜、韭菜、带着绿缨子的白萝卜;快入冬时,卖成堆的土豆和大白菜。再往东走不远,有一家国营肉铺卖腊肉。腌制的腊肉又咸又硬,有些筋道儿,嚼起来满口生香。偶尔,桥东边河沿上会有卖小鲫鱼的,刚从河槽里打上来的,鱼鳃还在翕动。花两三毛钱,就能买小半盆,回家贴饼子熬小鱼吃。夏天的早晨,天刚透亮,空气还湿漉漉的,麻姑寺街巷里,便响起女孩子一阵吆喝声:“卖嫩曲菜呦——”声音柔柔的,穿透了半条街。卖曲菜的女孩子从街北的村庄赶过来,穿着家做的土布鞋,挎着只柳条篮子,篮子里盖一块湿布,刚钻出两三片嫩叶的曲菜,带着寸把长紫红色的根茎,支楞着水灵灵的叶子。街上人买几分钱的曲菜,蘸了甜面酱吃,是绝好的“下饭菜”。麻姑寺人家多傍河而居。东边几处青砖灰瓦的房子,门前是一大片坑塘。坑塘中长满芦苇、青蒲、水藻草,映了人满眼的绿色。傍晚时辰,几十只雨燕斜了翅儿,在芦荡上空不停地穿梭呢喃着;而当夜色渐浓时,忽然间便不见了燕子的踪影,也不知钻进谁家的老屋里去了。天落过几场雨,麻姑寺整条街巷仿佛都被浸透了。街两旁人家院子里的老槐树,被雨水冲洗得干干净净。槐树头的嫩叶儿泛着浅绿色,那些枯死的树枝和黄树叶子,被风刮落到街上,更显了街巷的冷清。街北头一处起脊的青砖院落,住着几户人家。进院门左首的人家姓扈。扈家是麻姑寺的老家旧户,在青砖房里住过好几代人了。这家女人挨肩生了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扈大娘长得年轻、白净,挺受端详;她家两个女儿二十多岁,也生得个顶个地漂亮。刚下过一场透雨,扈家两个女儿在家里待不住了,跑到街上蹚水玩儿。大女儿穿着那个年代时兴的“娃娃服”、藕荷色的“的确良”裙子,光脚丫穿了木拖板鞋,在街巷流淌的雨水中“跶跶跶”疯跑着。钻出云层的太阳,将一缕炽人的光洒下来,两个淘气的女孩子,被雨后的阳光映衬得楚楚动人,整条麻姑寺的街巷都变得亮堂起来了。扈家的男主人却不太招人“待见”。他平日里喜欢喝大酒。常见他拎着酒瓶子,喝多了就坐在家门口旁的台阶上,眯缝着眼睛晒太阳,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儿。扈家的男人有时骑辆“大铁驴”,去火车站驮“二等”,挣点零花钱。听街坊邻居说经常驮着外地人绕远道、兜圈子,尽赚昧心钱。扈大娘在环卫站上班,是国营工,每日半夜起来扫马路,白天在家给印刷厂“叠活儿”,补贴家用。扈家大女儿是药材公司的仓库保管员——这两个女人挣钱养活着这个家,安安稳稳地过了好些年。天渐渐凉快的时候,扈家大女儿突然烫了头,换了收腰的大红衣裳、绣花的红布鞋,结婚了。扈家大女儿生得细高挑个儿,不知道为什么,却嫁了个矮小瘦巴的丈夫。更让人没想到的是,结婚的第二天,扈家大女儿便从婆家跑回娘家,说自己的丈夫半夜耍流氓,要欺负她。还让哥哥去教训自家的男人。没几天,扈家女婿找上门来了,三言两语不合,就跟小舅子动了手。扈家大儿子从小练摔跤,能蹿能跳,他使了蛮劲儿,飞起一脚,将扈家女婿的一只胳膊踹折了。这就把事情闹大了。扈家女婿撂了狠话,气呼呼地走了。扈家大女儿和亲哥翻了脸,哭天抹泪,不依不饶。扈大娘心窝子里憋了一口气,躺在炕上下不得地了。扈家男人倒没喊没叫,据说那天也没有喝酒,找来一根粗绳子,搭在院子里老槐树的树杈上,声称只要大女儿回婆家,他就立马吊死在树上。扈家大女儿哭过一阵,起身洗洗脸,去粮店买了半袋子白面,又去桥东头副食店打来一斤散白酒,撂在桌子上,悄没声儿回婆家去了。过半日,扈大娘怪好地打了几个“响咯儿”,顺了一口气。扈家的男人喝了女儿买来的散酒,仍旧坐在院门口眯缝了眼睛晒太阳,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那以后,再没见过扈家大女儿回娘家。太阳每日升起又落下,日子不紧不慢地过。这么多年过去了,麻姑寺那一大片房子至今也还没有拆迁,不知道扈家一家人怎么样了?

铜帮铁底大运河

杨金丽

沧州过去流行一个词:铜帮铁底大运河。明明是泥堤土岸,何来铜帮铁底之说?这和大运河的历史、功能、特性有关,也与大运河和朝廷、百姓的关系有关。沧州段运河的开凿,始于曹魏。后来隋炀帝开挖京杭大运河,沧州进入河海文明双轨发展之中。但因为历朝定都中原,沧州在运河上的位置并不那么重要。到了元代,尤其是明清两代,建都北京后,因为漕运,运河成为帝国的政治、经济、文化命脉,沧州段大运河的地位越来越重要。翻阅史书,有一个意外的发现:因运河决堤而造成的水灾,从来都是史不绝书。而沧州段运河在400多年的历史中,只有明代决堤一次,且很快修复,没有造成大面积的灾害。这不得不归功于沧州段运河的“铜帮铁底”。如今,行走大运河,我们依然可以找到铜帮铁底大运河的很多佐证。东光谢家坝,这个大运河沿线的世界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点,大运河申遗时,以其糯米大坝的建筑原理,赢得国际专家们浓厚的兴趣,被认为是中国考古的一个重大发现,再现了中国近代在漕运水利设施中夯筑的先进工艺。在当地,一直流传着“早几辈子闹洪水,多次决口。谢家是大财主,用糯米做坝,才保了这一方平安。”的动人传说。沧县捷地闸所,建于明代,明清时期多次重修,几番改坝为闸,又改闸为坝,目的在于调节水势,泄洪减灾,保证漕运安全。清乾隆皇帝曾亲临此地,并留下诗篇,后人修建“乾隆碑”记录皇帝对运河水利的重视。如今,御碑犹在,闸所依旧,当初修建闸所的明代龙骨石,依然闪烁着古人的水利智慧、历史的文化光芒。兴济减河、捷地减河,从明弘治皇帝,到清雍正、乾隆皇帝,他们一次次将目光投在这里。成千上万的民工、河工汇成开挖减河的大军,浩浩荡荡,从运河一路向东,奔向大海。在这里,我们仿佛穿透历史,看到皇帝、大臣们那忧心忡忡的目光,河工、百姓们那负重挖掘的身影,以及陈宏谟《论运河疏》的恳切建言:“运河河身原不宽广,每遇汛涨,河水出槽,堤岸难于防堵……于沧州之捷地汛、青县之兴济汛挖减河二道,泄水东流……”铜帮铁底大运河这个充满硬度和刚性的比喻,凝聚着沧州先民们创造的运河文化结晶。从中,我们既能见识到先民们的治水智慧,又能感受到一种为国为民敢于担当、勇于牺牲的奉献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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