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的新场小学
天空是粉色的
月亮还高高地挂在头顶上
这天黔行者们开始收拾行李打扫卫生，在中巴车到来之前把办公室和宿舍恢复成他们到来之前的样子。离开前，他们不断地对着天空举起手机，想要多留下一些回忆。
/ / 离开前的天空
黔行者公益团队是华南师范大学的一支三下乡队伍，每年的夏天，他们都会跨越一千多公里从广州来到贵州，带着精心设计的课程和当地小朋友需要的物资陪伴他们度过十几天。新场小学是黔行者的三个项目点之一，今年是黔行者来到新场的第四年，也是黔行者出发的第九年。每个夏天都会上演相似的故事，但每一段都是他们的独家记忆。
/ / 黔行者出发去贵州
每一天的工作都是挑战
三下乡期间，后勤组是起得最早的，每天五点半就要起来做早餐，做完饭后常常顾不上吃一口就回去睡回笼觉，这样才能在上午的课堂上打起精神。后勤组里三个高高大大的男生看起来不太细心，可他们却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大家做出可口的饭菜。“来到这里之后，我每天想的都是‘明天吃什么’。”后勤组的柯浩达说。
/ / 后勤组组员从左到右依次是柯浩达、罗丰、吴俊森
下乡期间最困难的还是来到新场的第一顿饭，后勤组组长吴俊森回忆说：“因为那天赶路很辛苦，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接近7点钟，不得不马上开始做饭，后勤组本来也很累了，而且第一次用大锅做饭火候不好掌控，打个蛋进锅里几秒钟就黑了。” 虽然鸡蛋是黑的，土豆是绿的，米饭是稀的，但在后勤组的努力下，这顿艰难的饭还是做出来了。“那天凳子不够，大家都围着桌子站着吃，虽然是一起吃的第一顿饭，可让我感觉像是好久不见的老友。”黔行者的队员秦粤回忆说。
/ / 黔行者在一起吃的第一顿饭
孩子们在学校吃的午饭是由食堂的阿姨来做，只要没课，后勤组大厨柯浩达就会去厨房给阿姨打下手，借此机会跟阿姨学一学怎么做大锅饭。后来盘子里的鸡蛋从糊锅的黑色渐渐变成了鲜亮的黄色，土豆也从奇怪的绿色变成了诱人的黄色。
阿姨只做中午饭，黔行者的早餐和晚餐都需要后勤组的三个大男生来负责，工作量实在不小，“有时候会因为自己厨艺不好感到烦躁，再加上夏天厨房里有很多蚊子，也会有很不想做饭的时候，”浩达说，“但做饭是后勤组的本分，不能让我们的队员饿肚子，所以我还是会尽力做好每一顿饭。”
/ / 后勤组做的炒饭
每天下午送走孩子们之后，大家会聚在办公室开会，班主任们会总结今天自己班里的情况以及上课情况。第二年来到这里的老队员们今年没有当班主任，除了分享课堂情况，更多的是充当倾听者的角色，当新队员提出一些不太好解决的问题时，老队员就会根据自己以前的经验给出一些建议。
刚开始还只是常规性的总结工作，随着队员们和小朋友们的亲近，类似于“今天四年级的田永桃给了我一颗糖”、“今天二年级杨再涛不吵了，而且还帮老师管纪律”这样的小事都会被队员们拿出来分享。开会的时间变长了，但队员之间的距离也更近了。
/ / 黔行者送孩子们出校门
当一天的工作结束之后，宣策组的队员就开始修图编推送，李嘉嘉在宣策组中负责剪vlog，因为软件闪退的问题，有时候一个vlog要剪好几遍，嘉嘉回忆：“当时有个vlog要放进推送里面，但因为软件闪退要重新再剪，时间很赶有想过放弃的念头，但是剪出来之后队友们很期待还围在一起看的样子让我觉得真的很满足很感动。”
除了剪视频，宣策组每天都要在十二点前编好当天的推送，“印象最深的是和嘉嘉一起熬夜做推送的时候，有几个夜晚，赶着在凌晨十二点前把推送编辑好，最后退出去的那一刻真的非常开心。”宣策组的另一个队员焦阳说。
/ / 黔行者的队员围在一起看vlog
与孩子们的甜蜜较量
下乡期间，上课是每天的重头戏。虽然黔行者们自己也都还是学生，但一站上三尺讲台就立马转换角色。面对过分沉寂的课堂，想尽一切办法调动学生的积极性，但如果是纪律混乱的场面，老师们就想尽一切办法把课堂的话语权掌握在自己手上。“上三年级的课的时候会明显感觉他们的纪律比其他年级差，这个时候我就会严肃起来，然后把课程进行下去。”负责性教育课程的叶泓远说。
/ / 叶泓远在给孩子们上性教育的课程
已经连续三年在新场小学服务的黔行者在当地声名远播，很多还没到上小学年纪的小孩子都被家长送到新场小学的一年级，小孩子好动不能集中注意力，所以一年级是整个学校里最吵的，何云孜和李嘉嘉是一年级的班主任，每天都要跟一年级的小朋友比谁的嗓门大，而且一年级人最多，扯着嗓子喊他们才能被吓唬住，“三下乡结束之后，我感觉我的嗓门都变大了。”她们说。
/ / 何云孜在给一年级的孩子上课
二年级的田永杰是一个渴望得到爱，得到关注的孩子。“他就像个小恶魔，”二年级的班主任李昕瑶说，“他在课堂上经常不遵守纪律，每次一训他，他就哭了，但下次还是不改。”后来黔行者们给田永杰家打电话，了解到田永杰的父母都不在身边，一直是爷爷在照顾他，平时的管教方式就是“打”。
“如果多给他一些耐心就会发现其实他是一个聪明又懂事的孩子，”李昕瑶说，“自从我鼓励班里的孩子写日记，田永杰每天都会给我写信，而且还会从家里带一些小糖果给我，而他那些不懂事的行为都是为了得到别人的关注和鼓励，希望他以后能够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早点感受到爱。”
下课之后，小朋友们都喜欢送礼物给刚刚给他们上课的老师，有的时候是自己从家里带来的一颗糖，有的时候是自己画的一幅画，有的时候又是自己的做的一些小手工，不管哪一种，对于黔行者们来说都是最珍贵的东西，都藏着他们对黔行者的喜爱。
/ / 黄晓婷与三年级的孩子的合照
三年级的陈银喜欢给她的班主任黄晓婷递小纸条，纸条上的内容有时候简单的一句“晓婷老师我好喜欢你”，有时候是自己的一些小心事。“陈银是一个比较内向的女孩子，每次我牵她手的时候她都不会表现得特别激动，但她会很安静地开心。”黄晓婷说。
在最后的文艺汇演上，三年级准备的节目是歌曲《暖暖》，在刚开始排练的那几天，陈银不止一次的找到黄晓婷说自己不想排练，不愿参加表演。在黄晓婷的耐心引导下，陈银才说出原因，在第二天排练的时候负责给三年级排练的老师安排同学们抄歌词，但那天陈银身体不舒服就没有参与排练，第三天排练时其他同学都有歌词而她没有。“知道原因后我答应帮她抄歌词，她就很愿意参加排练了。”黄晓婷说。
虽然孩子们送的礼物很小很轻不好保管，但走的那天，黔行者们还是把所有的礼物都收起来，然后很小心地打包，带回广州。“很久以后再看到这些一定会很有感觉吧，这可是我当老师的时候收到的东西呢。”黔行者的老队员黎毅瑜说。
/ / 孩子们送给黔行者的小礼物
困难把黔行者拉近
初到新场小学的几天一反往常的连续降雨，气温很低，队员们带的被子不足以御寒，再加上水土不服，三四个队员陆续感冒发烧，二年级的班主任李昕瑶一度发烧到39度。“后勤组的同学陪我去了两次诊所，别的队员吃炒饭，后勤组专门给我做了清淡的番茄鸡蛋面，郝队和毅瑜师姐拿酒精和热水帮我擦身体，倒热水给我喝，晚上，我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到睡我旁边的晓婷在帮我量体温，”昕瑶说，“当时虽然很难受，但心里却一直觉得能来新场太好了！”
而这件让李昕瑶最感动的是恰恰是让郝莹最担心的事，“来之前就很担心队员的安全问题，那天晚上一次性病倒了两个，这里医疗条件很差，而且去县城的车只有早上才有，当时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黔行者的队长郝莹回忆说，“在前期遇到了这么多困难，都没有这种想哭的感觉，但是那天晚上接到其中一个队员的妈妈的电话之后，眼泪差点掉下来，特别慌张。”
/ / 新场的晴天
好在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是晴天，温度不会忽冷忽热，发烧感冒的队员吃了药都渐渐好起来。“其实每次你们有人生病，我都会打电话问家里的大人怎么办，想各种办法让你们能够尽快好起来。”黎毅瑜说。
每位队员的距离就在互相照顾中一点点靠近。因为大家年级不同，一开始队员们还会说“师姐”、“师兄”，后来慢慢地这些称呼都不见了，他们会直接叫名字或者叫XX老师，比如说“小虫老师”、“俊森老师”、“大树老师”……
/ / 黔行者们在一起
活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新场小学的艾校长告诉队长郝莹，黔行者在活动开始前支付校方的经费不足以负担食宿等费用，存在活动不能顺利进行下去的风险，而黔行者的经费有限，没有能力支付超出预算的部分。
起初只有队长层在和校长对接，队员都只是隐约觉得队里的气氛不对，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时不想让大家知道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我们几个老人家知道情况，然后去解决，就好了。”吴俊森说。后来校长来办公室找郝莹核算费用的时候，队员们碰巧都在，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校长走后，大家一起想要从哪些方面考虑学校的开支。
“怕什么，反正我们物电、化环、经管、文院、音院、体科什么学院什么专业的人都有，大不了各显神通出去卖艺拉赞助，一定能凑够经费的。”秦粤的一句玩笑话，一下子缓解了紧张的氛围。那个时候大家好像拧成了一股绳，再大的困难也能被解决。
“那一刻我是最感动的，那时候我说了句‘我们的队伍好完美，我们每一年的队伍都好完美’，”作为老队员的吴楚红一直担心自己去年在新场获得的快乐，没法让新队员也感受到，“也是那天我才明白每个队伍都会慢慢创造自己独一无二的回忆，不能太着急。”
/ / 吴楚红与孩子的合照
在协商完成前，食堂阿姨不再为孩子们做午饭，后勤组不得不临危受命给一百人做一顿午饭。浩达想都没想，“我们来做！”
“我最后一节课没课，我可以去帮忙！”
“我也可以！”
“我也！”
……
罗丰回忆说：“那真是我做过最难的一顿饭。我们之前做的饭都只是给我们的队员，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大分量的，而且时间很仓促，所以我们决定煮面条和做一个配菜。面条的量很不好把握，第一次出锅的面条根本不够，于是我们把我们吃的菜和面都给孩子们先吃，我们后勤组就继续进厨房做下一锅。如此重复了两遍才煮出孩子们需要的量。”
/ / 孩子们在吃午饭
那天的饭虽然不是阿姨做的，但孩子们也吃得很香。“当看到孩子们脸上满足的笑容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这也算是我们的运气吧，能让孩子们能吃到我们亲手做的东西。”罗丰说。
每一步都不容易
在黔行者们为经费发愁时，突然收到了社会爱心人士许先生的赞助，许先生说：“虽然我没有办法去到贵州，但我和你们（黔行者）一样，一样热爱这片土地。”
最后黔行者的下乡活动得以顺利进行。“当时校长说让我们终止活动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真的不能留在学校把项目进行下去，我们就带你们去镇上玩几天再回广州。”吴俊森说。
“就算资金压力很大，可能还需要再募捐寻找赞助，也想好好的把活动做完，因为我们前期也付出了很多努力不能浪费。”黔行者的老队员刘炘壕说。相比在新场小学每天只用上课、开会的日子，黔行者的前期工作遇到了很多困难。下乡前的准备工作基本上都是老队员去完成的，其中最困难的就是“立项”，因为黔行者的下乡地点偏远，所以立项难度比较大。立项申请表被反复修改，黔行者的老队员们希望用最详实的方案和规划证明这一次的下乡是可行且有意义的。
/ / 雨后的新场
最后黔行者的队伍成功挂靠在文学院。“记得有一个晚上我们几个老队员在南四楼下的石凳子上商量了好几个小时，虽然我们只是一支下乡队伍，可是那天我感觉我们几个像一个成熟的社团，在商量着什么大事，”黎毅瑜说，“最辛苦的是炘壕，有一天他一个人在文学院楼下蹲了两个小时，从下午三点到五点，一直在想立项的事情。能够在文院立项他是最大的功臣。”
/ / 黔行者到新场小学后与老师的合照
除此之外，买车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今年有一班去铜仁的火车停运了，队长们甚至翘课跑去火车站的窗口问了几次，也没能买到车票。只得重新规划路线从广州坐十四个小时的火车到湖南怀化，再从怀化坐大巴到贵州铜仁石阡县，再乘中巴几经辗转才抵达新场小学。“来的路上就一直很担心，很担心因为自己的疏忽让某一个环节出错，到时候十几个人都走不了，但还好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吴俊森说，“也正是因为今年承担的责任更多，所以对下乡的期待比去年更多一些。”
/ / 黔行者们在去新场小学的路上
“黔”行的意义
/ / 文艺汇演上流泪的孩子
“开始的开始，我们都是孩子，最后的最后，成为你的天使……”十二天的夏令营转瞬即逝，在最后一天的文艺汇演上，当黔行者在台上合唱《为爱黔行》的时候，台下有个孩子当场哭了，留在台下拍照的焦阳悄悄走过去，没想到这个孩子过来抱住了焦阳，“我们本不想这样煽情地离别，可那一个敏感的女孩子，她忽然让我意识到，我有多舍不得他们，多喜欢他们。”焦阳说。
/ / 失落的孩子
告别班会的那天很多孩子哭了。有一个孩子曾在日记里这样写道：“我很后悔来参加这个夏令营，因为年轻的老师又要离开了。我讨厌分别，每次爸爸妈妈去外地打工，我嬉皮笑脸地把他们送走，但车开后的下一秒就哭了出来。我真的害怕，当场就哭了，那太没面子了。”除了孩子，在分别当天，也有很多黔行者在偷偷抹眼泪，“那天我看到泓远哭着从教室回来，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话都说不出来。”泓远是今年黔行者的队伍里的一个新队员。
/ / 叶泓远和孩子们
发完最后的礼物，很多孩子的脸上又出现了笑容，“其实我挺想他们笑着离开我们的，但是拿到礼物之后他们的突然变脸也让我有点失落。”秦粤说。同时也有其他队员提起，有只上过他们一节课孩子拦着他们要礼物。
陈诗佳是四年级的班主任，在离别班会上她给自己班里的孩子准备了一些礼物，同时她也发现，“如果有的班级有礼物，有的班级没有礼物，那没有礼物的班级的同学会出现心理失衡的现象。”
大家开始思考，我们究竟带给了他们什么，是不是只要有礼物就能给他们快乐？“每年我们都会给新场小学的孩子们带去很多物资，但是今年在他们脸上看不到以往的那种炽热的眼神，孩子们不屑的反应，无疑带给了队员们很大的疑惑和不安，我们反思着自己这十几天来的所作所为，思考着这一次远行的意义。”俊森说，“也许我们对他们真的没有太大的影响，物资能带给他们的也许只是一时的新鲜感，我们是时候有所改进了。”
/ / 队员吴俊森
也有人在想他们的离开会不会给孩子们带来伤害。叶泓远说：“我们陪伴他们短短十几天，偷走了他们的信任、依恋以及种种可爱的馈赠，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了，干干净净。我们到底是在陪伴他们还是在伤害他们？我没有答案。”
/ / 在玩剪影的孩子
“不能代表所有人的想法，”郝莹说“但我觉得，孩子们跟我们是有时差的，现在他们还小，看到玩具当然是高兴的，但是人的陪伴和关怀是无法被取代的。如果我们没有来，可能不会有人问他们‘你今天开心吗？’，不会有人让他们看到神奇的科学实验，不会有人给他们一个展示自我的舞台……我们要相信，在未来的某一天，孩子们会想起这个夏天里我们陪伴他们的十二天，会想起我们说过的某一句话，上过的某一堂课，会对外面的世界更加向往，会因为这些做出不一样的决定，而我们种下的这一颗种子，也许会在未来开出一朵美丽的花，这就是短期支教的意义。”
新场问答
Q1：下乡期间你印象最深或者最感动的人或事是什么？
@云朵老师：下乡期间最让我感动的是生病的时候，所有人都特别关心和照顾我。陪我去诊所的俊森老师和丰哥，给我擦手擦脚盖被子的毅瑜姐，帮我弄冰袋的保哥，一直悬着一颗心一点多来摸我头的郝妈妈……是因为有大家的关心与爱，才会想要快快好起来，更加努力地投入工作中啊。
@昕昕老师：印象最深的事情，大概就是有一次上课班里特别的吵，然后我非常生气，就凶了他们，下午写心情日记的时候，班里孩子们的日记内容都是：老师，我们以后会乖乖的，上课不会吵了，不要生气好不好……当时就觉得，他们没有因为我发火就讨厌我、记恨我，而是在日记里面主动认错，怒气也烟消云散了。
@嘉嘉老师：每个人都让我很感动，从出发开始一路上大家都在互帮互助。宣策要带脚架，很多队员都主动帮忙拿。前三天一直有队员生病，我看到毅瑜郝队每晚都会去摸摸她们的额头，很关心很体贴的感觉就像家人。还有就是最后两天我们一起熬夜准备物资一起睡大通铺一起吃西瓜一起看电影，都是很美好很难得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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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哥：我印象最深的是四年级的一个叫田永桃的女生，我是四年级的班主任，平时会给班里的同学们发发小礼物，但是不论我的礼物是什么，田永桃都不会接受。她还会找理由来“搪塞”我，比如自己不喜欢吃软糖，自己吃不了辣等等，我因为她每次都不肯接受我的礼物也表现的很失落。但是在之后的一天她给我写了封信，说她其实不是不喜欢礼物，是因为怕老师为她花费太多钱，她也不需要我们给她这么多礼物，只希望老师能陪陪她就好了。看完信我才感觉到这个年仅九岁的小女孩，心思多么的细腻，相信她也是看出了我的失落，才专门写了封信来解释。
@浩达老师：最感动的是我在策划趣味运动会的时候大家帮我完善游戏项目帮我准备物资，因为一个人做事情总是会很多小错误，是大家帮我解决了这些问题让我感到有一股力量在支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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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十二天
黔行者们默默地当着彼此的天使
努力给队友在生活中创造出小幸运
有时候是在饭桌上给你夹菜
有时候是在你桌上放一条巧克力
有时候是悄悄帮着你洗碗洗衣服
有时候是放一板旺仔牛奶在你床上
有时候是在你发烧的夜晚给自己定闹铃
去摸摸你发烧的头
正是因为有了这些小幸运
这个原本就很美好的夏天变得更加难忘
嘴角上扬的同时开始期待下个夏天
/ / 记者秦粤
记者后记：
作为黔行者的队员，在十二天的支教生活结束之后，想要表达的东西太多太多，很高兴我能有这个机会用文字为大家记录下这个美好的夏天，但也遗憾我贫瘠的文字没有办法还原这个夏天所有美好的瞬间。在贵州的这些天里，我没有一天不觉得自己是被幸福包围的，虽然条件是艰苦了点，但队员之间都会互相照顾，我好像也是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同甘共苦”。
在我的左手肿到动不了的那个晚上，郝队打电话问家里的大人这种情况怎么办；小刘老师说他帮我洗衣服；小鱼老师一直在找各种药，最后用她那不太娴熟的技术给我包扎了一下；其他队员也一直在关心我的手怎么了，时不时地问一句“秦粤你的手怎么样了？”。
说实话当时心里很害怕，不知道为什么早上一起床手指就开始肿，后来蔓延到整只手，甚至手腕。但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因为身边有很多人一直在照顾我。第二天一早，丰哥五点起来做早餐然后陪我去镇上看病，而留在村子里的队员们也一直很关心我们这边的情况。第二天中午本来是我洗碗的，小鱼老师就直接帮我把碗给洗了。
这个夏天好幸运，可以和你们相遇。
春晖·夏日实践行动介绍
春晖·夏日实践行动鼓励青年学生走出校园开展社会实践，赋能弱势群体，构建和谐的人际关系，提升沟通与表达能力，践行社会责任。以此培养青年的协作能力、独立思考能力以及领导力，使之成为合理幸福的青年。
文案 | 秦粤、新场小分队
编辑 | 李嘉嘉
图片 | 黔行小宣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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