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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闲话研究 011 CCD — 梅玺阁之幸福生活

时间:2022-12-09 15:3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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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闲话研究 011 CCD — 梅玺阁之幸福生活

女儿的老师要她们组词,组成“一个单字加一对叠字”,就像“红彤彤”、“绿油油”和“雪雪白”一样,女儿来问我,我便逗她玩,说小鸭“嘎嘎叫”,小猫“喵喵叫”,小鸡“吱吱叫”,小狗“汪汪叫”,把女儿说急了,差点哭起来,我却正在兴头上,说“还有小羊‘咩咩叫’”。女儿说“什么什么叫”是“不算的”……

我想了一下,“什么什么叫”在上海话里倒真是“可以算的”。“慢慢叫”是个很普通的常用词,表示“稍等”、“以后”、“渐渐地”、“慢慢地”等意思,“侬慢慢叫走”是让人走路小心,“让我慢慢叫有空辰光做”是表示“等到以后”,“火头慢慢叫炀了起来”则是“渐渐”的意思。

除了“慢慢叫”,上海话中还有“好好叫”(参见《侬好好叫好?》,查),也是极常用的,男孩子哄女朋友不要“作”,轻轻的一句“好好叫”,大人训斥顽皮孩子,重重的一句“好好叫”,表示“乖一点”。

上海话中的“叫”还不少,“静静叫”,“毛毛叫”,“扣扣叫”等有十几个,其中有句“辣辣叫”很形象,本指打人之后,被打人皮肤上疼痛的感觉,后来引申为雷厉风行的办事风格。如“辣辣叫打伊一顿”或“搿只公司要辣辣叫改革改革了”。(参见《辣》一文)

“叫”的这种用法,在上海话中只是一个音,因为没有别的字适用,所以只能用“叫”了,这种结构,表示“什么什么的样子”,比如头晕发沉,可以说“头重重叫”,与人吵架生气,可以说“胸闷闷叫一气”,虽然使用灵活,却也是约定俗成的,不可以随便用个形容词一叠,后面加个“叫”字了结。

抛开“叫”字,两个叠字加一个单字的形式,在上海话里不少,我们就挑一些普通话中没有的来说。

“别别跳”和“刮刮抖”就很有趣,这是两个“听不到”的象声词,“别别”是受到惊吓后心跳的声,“刮刮”发阳平声,指的是人受冻或受惊吓后,身体颤抖而骨骼间相互碰撞发出的声音,都是夸张用法,也只能用于“心”和“人”,所以“心别别跳”、“人刮刮抖”。

既然说到声音,再来两个,“毕毕静”指的是没有声音,“房间里毕毕静,气氛紧张”,而“砰砰响”虽然是响,指的却不是声音。“砰砰”是个象声词,表示干净响亮的声音,“砰砰响”指人做事干脆为人义气,也指事物经得起考验,与成语“掷地有声”相当。

除了声音之外,也有说颜色、性状的,听我慢慢道来。“蜡蜡黄”常指人“脸色不佳,如蜡般黄”,“生生青”指植物、蔬菜绿得正又新鲜,亦可指人“脸都气绿了”,若脸色白,则是“煞煞白”,多半是紧张着急所致。

“绷绷硬”一般指可软可硬的东西处在硬的状态,比如面包变硬,咸鱼风干,而一般不用在建筑、钢铁等本来就坚硬的事物上。

“锃锃亮”指物体耀眼、房舍明亮,“锃”的发音与上海话的“常”发音相同;“微微小”是一种写法,指极细小的事物,“微微”发作“咪咪”,我个人认为正字应该是“弥”,《诗·大雅·卷阿》有“岂弟君子,俾尔弥尔性。”郑玄笺曰:“弥,终也”,就是“终极”的意思,就是“limit”

食物烫,是“呼呼烫”,因为吃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呼吹”,食物冷则是“冰冰瀴”,若烧得老硬,便嫌其为石头般“石石硬”,反之则是“绝绝嫩”,“绝”在上海话中发音为“席”,也是“终极”的意思。“绝”也可以用在肉片的厚薄上,叫做“绝绝薄”,并可泛指一切片状的物体上。饭菜香,是“喷喷香”。饭菜盛得多,是“拍拍满”,“拍拍”也是个音而已,并无定字,容器里东西放得满,也是“拍拍满”,乃至房间里家具挤,厅堂里人员多,也是“拍拍满”,“昨日人才市场拍拍满”指的就是“人满为患”。说东西碎裂,程度厉害就是“粉粉碎”。说衣服弄湿,被水浸透则是“精精湿”。

最后,再来说一个好玩的,叫做“夹夹绕”,“绕”是“缠绕”的“绕”,上海话发音为“鸟”,普通话说“缠人”,上海话则是“绕人”。“夹夹绕”指的是在不恰当的场合、时间纠缠于人,乃是“夹缠不清”的意思。有时正在谈正事,某人偏要跑来说些鸡毛蒜皮,就称之为“夹夹绕”。另有猥琐之辈,于女人前大献殷勤,却又不谙此道,不得其门而入,“忺(鲜)格格”而不能得手,也叫“夹夹绕”;又有人背着自己妻子,在外行苟且之事,俗称“轧姘头”,亦唤“夹夹绕”。

(写于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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