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堆（杂文）

孙柏昌

人，是群居动物，都喜欢扎堆。

扎堆，才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自己与他人。

扎堆，才可以彼此传递信息，交流信息，肢体的，语言的，情感的，心理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是老祖宗说的话。看来，扎堆有着久远的传统。

抱团取暖，是眼下的时髦话。

扎堆，古今皆然。

博客，是一个虚拟的世界，虚拟也扎堆。先前，新浪善解人意，策划并推出了圈子，让博客扎堆有了个广场或者大厅。博客乐在其中。

最近，圈子取消了。博客无堆可扎了，我听到了一片抱怨声。

扎堆，是一种思维定势与生存方式。倘无堆可扎，便会失落、茫然、惶恐、彷徨，无所依归。

尽管太多的人都喜欢以孤独者自居。其实，谁也适应不了长久的孤独。扎堆永远是肚子里蛔虫，时时刻刻都在心底蠕动着，呼唤着扎堆。

梵高，是一个孤独者。他的半个耳朵，却泄露了他扎堆的渴望。

普鲁斯特应该是个孤独者，因为他的病体。但是，他用自己浩大的长篇《追忆似水年华》那喧哗热闹的场景，寄托自己扎堆的梦想。

我居住的小区有俱乐部、游泳馆，门前都有一个比较开阔的小广场，铺设着光滑的花岗岩地面。尽管夏日很热。晚饭后，人们还是愿意抱团取暖。广场舞，花池旁的小乐队，路灯下的红歌群，豫剧清唱班，等等。一堆一簇的，乐此不疲。黄昏初临时，广场也有一段短暂的时光，成了孩子的乐园。划滚轴的，临时搭建的弹跳城堡，卖玩具的，吹泡泡的……很热闹。

我最喜欢看孩子吹泡泡。那漫天飞舞的泡泡，在落霞的辉映下，色彩斑斓。淘淘也喜欢吹泡泡，只是已经不用吹了，甩一甩就会飘浮起连绵不绝和泡泡。我偶尔也会想到自己的童年，好象也喜欢过吹泡泡。记得的，用一块肥皂，浸泡在水里捏碎搓揉成糊状，再用麦杆儿醮起来吹。每次只能吹一个，可以吹得很大。有时，几个小朋友会凑到一起比赛，看谁的泡泡大。要想吹得既大而有不至于破碎且可以在空中飘荡长一点时间，那是需要技术，需要分寸感。

童年喜欢做梦。泡泡也是绚丽的梦？破碎了，再吹，梦也自然会源源不断了。

于是，我也想到了人生。人生的旅程就是一串肥皂泡。制造、破灭、再制造、再破灭……循环往复，孜孜以求，锲而不舍。

倘能把肥皂泡做成一顶帽子或桂冠长久地戴在头上，或者用一串串肥皂连缀成袈裟披挂在身上，那是很不容易的。那是极聪明人的事业，与愚笨者无关。

肥皂泡破灭了，会痛吗？

最近，看到了中国青年报的一篇文章：《“天才韩寒”是当代文坛最大丑闻》。是事实吗？我怀疑。我相信有苏丹红、三聚氰氨、地沟油、狐狸肉什么的。相信人可以变性，可以整形，但类似这样的丑闻，我还是有点怀疑与惊愕。

记得的，四年前，我在博客里和博客朋友韩仁均有过一段短暂的交往。有一天，他告诉我，他是韩寒的父亲。那时，我不知道韩寒。我是一个孤陋寡闻的人。后来问我的女儿，才知道了。噢，大名鼎鼎呀。不过，我好象只读过他一篇写台湾的短文，题目也忘记了。印象不深。

我不知道，后续还有什么文章吗？

不过，我还是喜欢童年的肥皂泡。那是一个曾经绚烂过的梦……

扎堆，也是为了做个什么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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