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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疫”笔记:须臾不可或缺的手机

时间:2023-01-11 17:3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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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疫”笔记:须臾不可或缺的手机

梁东方

如果某一天出门忘了带手机,相信大多数人只要还有可能,就都会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毫不犹豫地立刻回家去拿,而绝对不肯让自己在整整一天之中都没有手机。不仅是没有手机坐不了公交地铁、网购不了、打卡不了、导航不了,更兼没有手机人就会心里没底……

同样,属于自己的手机充电器已经是现代人必备的随身物品,一个出门不带自己充电器的人,相当于一个出门不带干粮的古人。一般来说,一天甚至半天以后就无法坚持下去了。

古人怎么也想不到,多少年以后的后代人类居然会因为“电”的须臾不可或缺而与他们的食物焦虑一样,成为一种挥之不去的牵累。

尽管在我认识的人(不是老人)中也有那种至今依然刻意不用智能手机的人,连买火车票都照旧去车站买;付出这样的代价,收获的是心无旁骛的宁和。不过,客观地说,以手机和手机上的微信为代表的即时通讯工具,已经成为现代人维持人际关系乃至进行生产生活的至关重要的手段和方式,已经不能设想回到人类在没有这些工具与方式之前的漫长历史状态之中去的可能了。人类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频繁大量地时时处处地与他人进行联络,几乎是一刻不停地接受信息并传递信息。人类真成了所谓信息时代的享受者抑或奴隶——这两者之间的角色转换完全在个人掌握的分寸,沉湎其中就成了奴隶。

说是享受者大致不难理解,奴隶之说则是指使用手机过长时间的人,陷于信息的接受和传递的须臾不停,不能自拔;似乎是被手机驱使着时时刻刻都要来滑动手机的屏幕……

如果不是有强制的外在因素的话,已经很少有人能一个小时不看一次手机。不知从何时起,我们看到的街景之中,几乎所有做等待姿势的人,所有双手可以腾出来的人,都在低头看手机。不管是街头小贩,还是车厢内的乘客,甚至是等红灯的司机,开着电动车的驾驶员……

惶恐孤单,空虚寂寞冷:被剥夺了手机以后据说会有类似这样的症状。所谓孤独也就是渴望获得世界上的信息、渴望和人接触,渴望和朋友在一起,说说话,聊聊。也许可以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世界上的新情况,也许在交谈过程中还会产生新的念头,促发你对下一步的时间使用产生明确的想法。这样的话语与聚会方式可以在相当程度上转移自己对于时间的“难过”的感觉。

疫情时期现实的聊聊已经不可能,那就将其全部转化成了手机上的聊聊,要实现的心理目的则是一致的。手机尤其成了救命的稻草,幸亏有它在手才使多少人免于被困的焦虑和歇斯底里,至少是大大缓解了这些负面的症状。

许久不联络的人也会拿起手机来语音通话通话,平常就一直联系的就那就更像家人一样频繁联系了。互相议论议论,说一说各自的情况和心理,好像就得到了一定给程度上的纾解,就能共同抵御未知的危险。

但是人类传统的孤独感觉,并不会因为网络传输的方便与占用时间的漫长而有本质的改变。它充其量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占用你的时间,包括孤独的时间,这可能也足以给你一种驱散了孤独的假象。但是过后,你会愈发的孤独更兼认识到了其间的不可自控而浪费了生命,又产生深深的沮丧。

人际的交往是人之为人非常必要的一极,而现代社会,这一极既非常松散不经意,又非常紧密,甚至以前人不可思议的网络形式让素未谋面的人互相之间很快就发展到了异常贴近的关系。总的来说,似乎越来越是真实的人际关系松散,甚至可有可无,而虚拟的人际关系加强了许多。

特殊时期,人们自我隔离在家,大多数人大多数时候都是与手机相伴相随的。每隔一会儿就要拿起手机来刷一下,每刷一次一般都要十几分钟几十分钟,累积下来就是很长时间。

这样的情形因为人们突然拥有了大量“无所事事”的时间而变得非常普遍,想一想也是很奇特的:全国各地的人都整整齐齐地关在家里面对自己手里的小屏幕,工作停止,出不了门,会不了友,而又能如此整齐划一地刷着手机……

对于这场对于大多数不在一线作战的人来说都是手机里的源源不断的信息流的抗疫斗争,其实所有拿着手机的人都是参与者,即便是从旁观者的角度入手也终究还是参与者。因为每一个待在家里看手机的人之待在家里这种形式,就已经是在参与;同时还拿着手机刷着相关的信息,用阅读和转发的形式表现出来的一起担心、一起感慨、一起激励、一起呐喊、一起激愤、一起希望之态,就已经是明白无误的参与。

这样的参与固然可以形成声势,不过也同时是对生产力的浪费,还是个人时间利用上的重要疏忽,其间还很容易让所谓谣言的温床温度变得特别适宜……

甚至因为过于关注、占用时间过多以后,这些以隔空的方式进行参与的参与者,就有形成所谓“共情伤害”的危险了:对于历史和现实中的灾难、战争、瘟疫等等,关注的时间长、深度大,导致代入感很强,心理压力骤增,不能转移,又无从释放,从而形成一种不在现场却胜似就在现场的自我伤害。共情伤害中比较有名的例子,就是著有《南京大屠杀》一书的美籍华人张纯如。她在连续多年深入调查和写作这本记录了中华民族的巨大苦难的书之后,长时间不能从那种对人类的残酷迫害的事实细节中自拔,最终选择了自杀。

即使已经过去了几十年,即使已经成为历史但是一旦陷入史料的相关叙述之中,回到人类惨案的现场,也还是会有摧毁人性的邪恶力量突然袭来,导致让人之为人的基础塌毁。

在大多数时候不在那样的苦难中的平常状态下,拥有平常的社会环境和平常的人生,其实就已经很幸福。回顾人间惨剧,既是民族励志的需要,也是让活在当下的人对比出最基本的幸福感的一种方式。尽管这样的方式多少有点匪夷所思,有点不好接受。即便如此这样的回顾也依然要“化悲痛为力量”,要最终将其转向自我强大的动力。

因为从某种程度上说,人类历史就是一部漫长的灾难困苦史;人类顽强的生命力就是既要尽量避免这些灾难,又要及时扑灭这样的灾难,还要从这些灾难中总结经验,以为后来的生活的警讯。所以关注和研究都是必要的,但是并不需要人人都投入全部精力去做这些件事情,大多数人还是应该在精神上“共情”的同时,将主要精力投入到各自的生产和生活中去,以实际行动来让整个人类社会越来越强大、越来越美好。

所以,这时候放下手机大致上就已经是一种自我拯救。保持适度的联系,接受适度的信息,不一味沉溺,这已经近乎是手机时代里一种修身养性的美德。而放下手机的方法,不是一味地自我强制,而要靠投身到更有意义的事情上去的自然而然的“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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