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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李帆:食堂里的菜

时间:2023-05-22 22: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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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李帆:食堂里的菜

【导读:的文字,收在散文集《夜未央及流光飞舞》中。没有好菜的家庭不温馨,没有风味小吃的城市没有吸引力。食堂里的菜,真的和管理、人情、人性、文化有关,和流逝岁月中的记忆有关。我不再吃食堂了,但想起工作过的学校,居然还是想到了食堂里的菜,以及与之相关的……】

食堂里的菜 回师专校园时,看到食堂还在,大家不约而同地报起当年的许多菜名来,说得涎水长流,喉结不停地上下滚动。其实,那时的饮食是很简单的。每个月二十元不到的生活费,除了吃饭,还要买其他生活用品,还要挤出点来买些书,每天的伙食费也就尽量控制在三毛钱左右。荤菜,吃得最多的也就是炒肉丝一类。印象最深的是白菜炒肉片,放了点勾芡和酱油,油油的、亮亮的、滑滑的,白菜也像肥肉了。四号窗口的女工,长得漂亮,心也善良,看见瘦瘦的男生,就满满的一大勺子,于是,她的窗口前就排着长长的队伍。这道菜在我们的青春记忆里印象深刻,不是美味,恐怕主要还是女性之美。还有包子,五分钱两个的大肉包子,一口气好吃个十几个,饥饿之后,吃什么都是美味。美味也有,食堂里有两道菜:狮子头和肴肉。红烧狮子头天天有,面粉掺得太多,很快就吃腻了;偶尔出现一次清蒸狮子头,一碗一个,下面放几张绿色菜叶,汤汁清亮,又嫩又鲜又香,至今难忘。肴肉,是镇江的传统名菜,食堂里不单独卖,晚上有锅盖面,一碗五分,加一大块肴肉就是两毛,又红又白的一大块,很诱人,但不太舍得吃,一月一两次解下馋。简单中难得的惊喜,会让人记忆一辈子。钱少,饭菜只能单调,动下脑子,就可以丰富些,于是,有些人就结伴,一般是两个,饭菜票放在一起,一个买饭,一个买菜,又快,又可以每顿吃到一荤一素一汤,不亦乐乎!我和鹤茂就是这样的伙伴。结伴吃饭三年,同窗之外再加“四同”,同桌、同室、同床(上下铺)、同槽吃饭,标准的“五铁哥们”。我买菜,鹤茂不仅不挑剔,还任我胡作非为。一次,看见食堂居然有清蒸长江刀鱼卖,五毛钱一碗,我一咬牙端了一碗。夹掉上面的两片刀鱼,下面居然是油油亮亮肥肥的一大块鱼肉,天哪,是鲥鱼!那时的鲥鱼,已经要好几元一斤了,可能是食堂里的师傅偷偷买后留着自己吃的,一不小心给端错了。那天,我俩吃得满嘴流油,心里那个美啊,一如偷吃灯油的老鼠却吃到了奶油。这是鹤茂第一次我最后一次吃到正宗的长江野生鲥鱼。后来,我们因为饭菜“闹过事”。好像是换了一个校长后,食堂承包了,“利”字一当头,什么都变味。记得我们敲着饭盆,把又酸又硬的馒头送到了校长大人的办公室,还“罢食”了一天,在夏天,让食堂的饭菜浪费了一下。学校被迫开放了教工食堂,让我们在两个食堂中自由择食。似乎没有什么印象深刻的“美食”了。听说那时许多高校学生“闹事”,最直接的诱因是食堂。高等教育,也改变不了“饮食男女”的本性。就这样依然“贪吃”着,开始了所谓的“为人师表”。工作后,呆过的学校不少,留下深刻印象的,人之外,居然还是食堂里的菜。在后塍工作了十三年,有近七年的单身生活。除了节假日去同事家蹭饭外,其他的一日三餐,自然是吃食堂。那时候的食堂,似乎都有招牌菜,其身后肯定是有一个甚至几个老员工。后塍的招牌菜是红烧肉,是一个和我同姓的师傅烧的。不常烧,一月几次,总是在我们嘴里淡出鸟来的时候,在我们反复催促之后,才会有一大锅红烧肉。大锅肉,原本就能汤稠肉烂味香了,李师傅还要加点红红的糟米,有时还用红乳腐汁勾芡,那个芳香和红亮呀。我现在会烧几种味道的红烧肉,加乳腐汁就是跟李师傅学的。可惜李师傅后来辞职下海了,在那个全民经商的时代。没有了老师傅的食堂,肯定“歇菜”。后来,年轻教师借题发挥和学校“闹别扭”,这个“题”,居然还是食堂里的“菜”,个中滋味,三言两语说不清,也罢。调进梁丰后,被“下放”(同事戏言)到塘桥的“梁丰下伸班”。第一天去食堂吃饭,就看见了张师傅。“哈,你居然还在呀!”我笑着说,“当初吃过你的咸菜汤。”塘桥中学也算是母校,我在那里的文科班补习了一年,张师傅那时就在食堂了,还是个小后生,经常用一个铁勺子给我们舀咸菜汤,两分钱一勺,所以印象深刻。十六年过去了,成老师傅了,除了微微发胖外,打菜的动作表情依旧。塘桥中学的食堂一直在教育界有名,主要靠张师傅,他会做许多江南特色的菜,蒸菜为主,水面筋、肉糕、大肠蒸萝卜白菜等等,冬天吃,特别的暖和。还有一道菜,百吃不厌,面酱蒸块肉,用猪腿肉切成薄片,上面盖一层面酱,隔水蒸,肉酥烂芳香,肥而不腻。赵老板(校长)看我们一家三口吃在食堂,就关照张师傅,让他多关照,于是,我买一份张师傅就几乎给两份,两年下来,我又重了十斤。梁丰去的几个,两三年后,都是肥嘟嘟。在塘桥的两年,其实是挺辛苦的,高二高三,两个班语文,一个班主任,压力也大,大家都看着下伸班出成绩。可是,食堂的菜和真诚质朴的领导老师一起,让艰苦的“下放”岁月,留下了许多美好的记忆。我至今想起来,心里还是热腾腾的,像冬天的蒸菜一样。在翔宇教育集团宝应中学只工作了一年,除了王董和卢总经常带我们几个出去改善伙食外,大部分时间吃食堂。学校刚刚由公转民,食堂饭菜的价格和质量也是社会关注的焦点。还记得,因为菜里放了辣椒孩子吃不惯,还有家长专门找过来,卢总认真地作了解释,还“小题大作”了一下,为之写了文章,在教工例会和升旗仪式上阐述,“能吃辣的人,才能走天下”,我似乎记得有这样一句。王董在食堂安放了一个大厨——中国烹饪大师李玉成,让他指导厨师们烧菜。有一道菜,苏北名菜“红烧老鹅”,每次一小份,也就五六块老鹅。看我们吃得津津有味,李师傅总想给我们几个添点,但我们总是用“表率”的理性抑制贪吃的欲望。后来,王董给我们“开小灶”,李师傅单独烧过几次,红烧老鹅的那个鲜香,至今还停留在我的唇齿间。在梁丰两年,家就在学校边,食堂难得去。好像就是从那时开始,学校风行食堂“社会化”,承包给饭店或者私人了。梁丰的食堂,好像是“府院楼”来承包的。政府大院的厨子们烧的,照例应该是不错的。但是,我的记忆中没有什么印象深刻的菜,也许去吃的次数太少了。《礼记·礼运》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在我看来,“饮食”应该在“男女”之上,因为“民以食为天”,因为“饱食”才能“思淫欲”。于是,古往今来,许多人,也就对吃过的美味,念念不忘,津津乐道。我也免不了俗,回首岁月,先想到了这些菜,然后才是和菜有关的人。专写“食堂里的菜”,因为我吃的食堂有点多,而且还要想说明白一个生命常识。哪怕是在学校,所谓的文雅教化之地,学生、老师也首先是个把“饮食”放在首位的俗人。能让人记住一道菜,是经营管理一所学校的大学问。有好菜,必有热爱钻研烹饪的师傅;有特色菜,必有技高一筹的老师傅。“铁打的校园,流水的学生”,老领导、老教师、老员工、老师傅,这些都是“铁打校园”的有机组成部分,是核心竞争力。珍惜、善待他们,发挥他们的才华,流水的学生和员工,才会对学校有“活色生香”的美好记忆。生命只有一次,追求美好生活,永远在其他追求之上。往事不堪回首,能记住的,必定和“真善美”或者“假丑恶”紧密相关。没有好菜的家庭不温馨,没有风味小吃的城市没有吸引力。食堂里的菜,真的和管理、人情、人性、文化有关,和流逝岁月中的记忆有关。我继续(注:现在,再也不吃食堂了)在吃食堂,吃着那些有记忆或者没记忆的菜。.8.18深夜(一稿) .9.18(二稿)【注:图片来自网络,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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