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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病解误:温病初期不是表证!!!

时间:2021-03-07 14: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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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病解误:温病初期不是表证!!!

一、表证的定义

表证是寒邪袭表,束缚卫气所产生的证候。其特征性的表现是“恶寒”。所以中医认为“有一分恶寒,必有一分表证”。判断是不是表证的关键是“恶寒”的有无。《伤寒论》中的太阳病是典型的表证。太阳病的提纲条文是“太阳之为病,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虽然脉浮,头项强痛等也常见于表证,但不属于表证的特异性表现,也就是说,虽然这些表现常见于表证,但不是仅见于表证。

二、温病初期不是表证

因为温病的病因是热邪,热邪没有收引、凝滞之性,不会束缚卫气,不会导致“恶寒”,所以不会导致表证。同时其感邪途径是从口鼻而入的,不经过肌表,所以无表证的可能。叶天士说“温邪上受,首先犯肺”。《温病条辨》上焦篇第2条“凡病温者,始于上焦,在手太阴”。说明温病初起,病位在肺,是热邪犯肺,不是表证,这与《伤寒论》第6条“太阳病发热而渴,不恶寒者为温病”相符。

1.《温热论》中的“卫”不是表证

温病的卫、气、营、血,实为气分和血分两个层次,其中卫为气分的初期轻证,营为血分的初期轻证。卫,并不是表证。

如《温热论》中有“肺主气属卫,心主血属营”,“盖伤寒之邪留恋在表,然后化热入里;温邪则热变最速,未传心包,邪尚在肺。肺主气,其合皮毛,故云在表。在表初用辛凉轻剂,挟风则加入薄荷、牛蒡之属;挟湿加芦根、滑石之流。或透风于热外,或渗湿于热下,不与热相搏,势必孤矣。”所谓卫分证和表证,其实是肺热证。因为肺有主表、外合皮毛的功能,所以也可以称为表证。表证,即卫分证的治法是初用辛凉轻剂,现在一般认为辛凉轻剂指的是桑菊饮,从组方来看,桑菊饮实为清热宣肺之剂。

叶天士接着又说“营分受热,则血液受劫,心神不安,夜甚无寐,或斑点隐隐,即撤去气药。”明确指出了前面说的“在表初用辛凉轻剂”是“气药”,而不是解表药。这一点从后面还可找到证据。在辨舌时叶天士又说“再论其热传营,舌色必绛。绛,深红色也。初传,绛色中兼黄白色,此气分之邪未尽也,泄卫透营,两和可也。”既然“气分”之邪未尽,治法怎么说成是“泄卫”呢?足见在叶天士的心目中,“卫”和“气”是一个概念,而这个概念的实质是我们现在所说的“气分证”的概念。我们现在把“卫分证”和“气分证”分开来,把“卫分证”定义为“表证”不符合叶天士的本意。

2.常见温病的初期没有表证

再从现在的《温病学》(孟澍江主编,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1985年3月出版)教材中的几种温病来分析,也不难看出温病初期不是表证,下面我们分述之。

风温:邪袭肺卫证。症状:发热,微恶风寒,无汗或少汗,头痛,咳嗽,口微渴,苔薄白,舌边尖红,脉浮数。治法:辛凉解表,宣肺泄热。方药:银翘散,桑菊饮(第43页)。如果根据《温病条辨》上焦篇第4条“太阴风温、温热、温疫、冬温,初起恶风寒者,桂枝汤主之。但恶热、不恶寒而渴者,辛凉平剂银翘散主之”,去掉症状中的“微恶风寒”,则更加通顺,然后相应去掉方中的解表药荆芥、豆豉,那么银翘散证就是邪热在肺的轻证。比银翘散证再轻一点就是桑菊饮证,比银翘散重的就是白虎汤证。所以风温初期的证候应该是邪热在肺证,不是表证,不是我们现在所说的“卫分证”。

春温:属于伏气温病,为里热外发,所以更无表证可言,春温没有解表的道理。有些病人可感受风寒之邪而引发伏热,可以有表证,但这种表证不春温的表证,而是兼挟的表证。

暑温:叶天士说“夏暑发自阳明”。暑温初起即见阳明气分热盛证,没有表证。

湿温:湿重于热之邪遏卫气证。症状:恶寒少汗,身热不扬,午后热象较显,头重如裹,身重肢倦,胸闷脘痞,苔白腻,脉濡缓。治法:芳香辛散,宣化表里湿邪。方药:藿朴夏苓汤,三仁汤(第78页)。湿温初期可以有 “恶寒”,但“恶寒”是湿不是温,因为湿性重浊粘滞,可以束缚卫气,导致“恶寒”,而深层次的理论根据是“湿性类水,水性本寒”。所以治湿的方药和治寒类同,可用藿朴夏苓汤,因为本方辛温芳香化湿,寒湿并治。

伏暑:属于伏气温病,本身不会有表证。出现恶寒是兼有表证。

秋燥:邪在肺卫证治。症状:发热,微恶寒风,头痛,少汗,咳嗽少痰,咽干鼻燥,口渴,苔白舌红,右脉数大。治法:辛凉甘润,轻透肺卫。方药:桑杏汤(第96页)。因为燥邪的特性是干燥,并无收引、凝滞之性,不会束缚卫气,所以不会导致“恶寒”,应该去掉症状中的“微恶寒风”。则是肺热津伤证,治疗用清宣肺热,养阴润燥即可,方如桑菊饮加沙参、麦冬、花粉、梨皮之类。出现恶寒是兼有表证,可加荆芥、豆豉兼以解表;或用桑杏汤加荆芥。

大头瘟、烂喉痧更加不会有表证。

三、温病初起的治法不是解表

如上所述,因为温病初起不是表证,而是邪热犯肺证,所以温病初起的治法不是解表,而是清解肺热,方用银翘散、桑菊饮。赵绍琴教授认为,温病初起治法不可言辛凉解表,只能是辛凉清解。《温病条辨》上焦篇第2条“凡病温者,始于上焦,在手太阴”。第4条“太阴风温、温热、温疫、冬温,初起恶风寒者,桂枝汤主之。但恶热、不恶寒而渴者,辛凉平剂银翘散主之”。这2条关于温病初起的病位在肺是正确的,但“初起恶风寒者,桂枝汤主之”,显然就不是温病了。银翘散所主没有恶寒,应去荆芥、豆豉。这样也更符合桑菊饮、银翘散、白虎汤三方为辛凉轻剂、平剂、重剂的程度的区分。

在孟澍江教授主编,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1985年3月出版的《温病学》教材中我们也可以找到有关证据。

在“风温”病的“肺热发疹”时,治法是“宣肺泄热,凉营透疹”,方是银翘散去豆豉,加细生地、丹皮、大青叶、倍玄参方。后面的方解说“本证邪不在表,所以去豆豉之解表,因肺热及营发红疹,故加生地、丹皮、大青叶、玄参等凉营泄热解毒,以共奏宣肺泄热、凉营透疹之效。临床运用时若无表郁见证,荆芥亦可去之”(见第45页)。可见银翘散本来是清泄肺热的方剂,吴鞠通也认为其主证是“但恶热、不恶寒而渴”。因其不恶寒,方中的荆芥、豆豉应该去掉。如果兼有“恶寒”,是兼有表证,可加荆芥、豆豉兼以解表。

在“暑温”的“暑伤肺络”证,治法是“凉血解毒,清络宣肺”,方是犀角地黄汤合银翘散。方解说“合以银翘散乃取其清解肺络之热,且以宣降肺气。因无表证,故方中荆芥、豆豉、薄荷等透表之品应予减去”(见第68页)。

在“烂喉痧”的凉营清气汤的方解中说“方用栀子、薄荷、连翘壳、川连、生石膏清透气分邪热”(见第109页)。可见我们现在最常用的“辛凉解表药”薄荷、连翘其功效也是以清解气分热邪为主。【中医书友会(微信号zhongyishuyou)编校发表】

辛凉解表面面观

金代刘河间,不满于医人墨守仲景成规成法,倡用“辛凉、甘寒解表”之法以治热病。但刘氏之所谓“辛凉之剂”,不同于后来温热学家的桑菊、银翘之类处方,而是苦寒、甘寒药与辛温药配合,寒以胜热,辛以达表,俾阳热之拂郁既除,而表自解、热自洁。例如他常用的防风通圣散,就既有苦寒的栀子、黄芩、连翘、大黄,又有甘寒的石膏、滑石,辛温的防风、麻黄、荆芥、川芎等。

此方的源头,可以追溯到晋唐方书。如冉雪峰先生在《八法效方举隅》中论及萎蕤汤一方时指出:“萎蕤汤一方,……乃麻杏石甘汤之变相,加白薇以清上,独活以启下,皆所以助麻黄解表;玉竹合石膏能清能润,川芎伍青木香则疏而能清,……芳香则化浊,柔润则益阴。故寒温夹杂、热壅气郁、热中伏寒、寒中包火,悉可治之。其清凉已开后人银翘、桑菊之渐,其芳香已开后人香苏、神芎之渐,其方一寒一热已开后人启毒、双解之渐。”不过晋唐时不以“辛凉”名之罢了。

明初王安道《医经溯洄集》有温暑当用辛凉,不当用辛温之论,论者以为至他始能“脱却伤寒”。“脱却伤寒”,也就是后来吴鞠通说的“跳出伤寒圈子”。陶华《伤寒六书》之说与王氏相近,谓伤寒为杀厉之气,其性凛烈,故初起者治宜辛温;温病则邪热自里发外,故首起便当用辛凉。惜乎仲景书非全书,温暑必另有方,他补了一首“辛凉解表法”的方,即张洁古的“九味羌活汤”。此方亦以羌活、防风、白芷、苍术、川芎等辛温药与苦寒的黄芩、甘寒的生地相伍,而名之为“辛凉”者。大率清代叶天士之前的所谓“辛凉解表”者,皆此类也。

叶氏治风温初起,主张用“辛凉清上”“微苦以清降,微辛以宣通”,即《外感温热篇》所谓“在卫汗之可也”,但他反对“医谓六经,辄投羌防,泄阳气,劫胃汁”。《临证指南医案》风温、温热诸案,轻清灵动,足以为后世法。无怪与之同时而稍晚的俞震赞誉他“真足超越前贤,且不蹈用重药者,一匙偶误,覆水难收之弊也。此翁聪明诚不可及。”

至吴鞠通《温病条辨》乃大倡辛凉解表之说,力辟“以温治温”之非,他大声疾呼“世人悉以羌、防、柴、葛治四时外感,竟谓天地有冬而无夏,不亦冤哉!”影响所及,医人皆以为温病不可用温药,如《温病四字诀》说:“病以瘟称,顾名思义,热邪伤阴,与热迥异,要之温病,忌用温药,”就连一代名医张锡纯也以为麻杏石甘汤的麻黄、杏仁皆温,犯了以温治温之忌,竟以薄荷换麻黄,牛蒡子换杏仁。

我们现在来看吴氏自创的银翘散,其用药显然是师法叶氏《临证指南》风温、温热医案,但也有他自己的经验,例如叶天士治风温初起,用连翘,却绝不用银花。此方对表证明显而见身痛、恶寒、无汗者,解表之力不足,何廉臣《通俗伤寒论》按语及今人孙纯一《温病一得》于此都主张加少许麻黄,蒲辅周则常用葱白,认为葱白辛温而不燥烈,加之原方有豆豉合葱白则为葱豉汤,正是“温病开手必用之剂”(王孟英语)。

其实,吴鞠通也看到了此方存在解表之力不足的问题,但他惑于喻嘉言“微发于不发”之论,用了桂枝汤,甚至不惜捏造仲景原文。其方用得不好,其论则无中生有,所以颇遭物议。如里热明显而见口渴、壮热、心烦、咽痛者,银翘散清热之力也嫌不足。温病初起即见里热,便须早用凉剂直折其热,不必等到热邪深入才用苦寒,等到“舌黄、渴甚、大汗、面赤、恶热”悉具才用白虎汤。张菊人《菊人医话》是有见于此,才主张去荆芥、桔梗早加黄芩、瓜蒌。

近来,又涌现出一批新型的辛凉解表方,与前述金代、明代的辛凉方相近。如羌活板蓝根汤(羌活、板蓝根)、羌活黄芩汤(羌活、黄芩)、羌蒡蒲薄汤(羌活、牛蒡子、蒲公英、薄荷)等。这些方,无论解表、清热,两方面作用都很强,也不拘于伤寒、温病,剂量也不再是“治上焦如羽,非轻不举”,如羌活一般用9〜15g,板蓝根用15〜30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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