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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专栏】社会病了 人能不病吗?

时间:2022-09-02 21: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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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专栏】社会病了 人能不病吗?

社会病了,人能不病吗?

金灿灿的夕阳斜斜地照在康复门诊的门上。

下午没病人,肖宇靠在柜台上打起瞌睡来。“张医生在吗?”一个幼稚的女音在肖宇耳边响起。

“哦!”肖宇揉揉眼睛,抬头看清这是一张孩子脸。“怎么?找张医生?看病啊?”他问。面对这个年轻的男医生,小女孩脸颊立刻乏起两朵羞涩的红晕,头埋得很低很低,半响才轻轻点点头。

“感冒吗?我给你看看。”肖宇立刻拿起听诊器,扬手示意小女孩坐下。

“不,不,......”一看这男医生要为自己看病,小女孩慌了手脚,连忙往后退了一大步,那扬起的手不停挥动着。这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女孩儿,大概是初中学生吧,因为她穿着初中学生的校服。

“张——,张医生啥时候上班?”她声音很小,仿佛从地缝深处发出。她一直低着头,怕别人看清她的脸。

“晚上她都在。”肖宇没好气的应着。看病还刁医生?真是奇怪。肖宇扬手挂起听诊器,愤然地想。张医生是退休的妇科医生,她在妇科方面尤为拿手,当然,其它病也难不倒她,所以很多病人都幕名而来找她。

“哦!”女孩应了一声。随后轻轻抬起头,涨红着脸对肖宇小声说了句:“那我晚上来。”

第二天上班,肖宇问张医生:“昨天有个你病人找你,我说你上晚班。”

“是个女孩?”张医生看看肖宇问。

“是啊,什么病?”

张医生的脸蓦然阴沉下来,好半天才心绪沉重地摇摇头:“人——流!”

人流?肖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不会吧!”肖宇抬头看着面前的张医生,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虽然张医生一般不与人开玩笑,尤其是这样的玩笑。

“怎么不会?昨晚做的,造孽啊!”像张医生这样的妇科医生,做人流已如家常便饭,可像这样的小女孩儿,她还是第一次做,她才十五岁啊!刚读初一。这小女孩张医生曾经见过,那是张医生家装修房子的时候,她父亲为张医生家安地板,由于母亲生病,她来帮父亲和灰浆,那时她读五年级。她给张医生的印象特别好:在休息时就抱着一大本复习资料看。后来她父亲很自豪地告诉张医生,红儿考得很好,上了初中尖子班......

一个星期后,红儿又来康复门诊,由母亲领着的。由于做人流没消炎,有些感染了,这次是来输液消炎的。

红儿的母亲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衣着干净而简朴。“张医生,又来麻烦您了。”她说话腆腆的,有些不好意思。当然,张医生理解红儿母亲的心情,十五六岁的孩子来医这种病,做母亲的脸面多少有些难堪。

“你们也是,好好的一个孩子,就......”张医生埋怨起红儿母亲来,背着红儿小声对她母亲说。“唉!现在的孩子,没法管......”红儿母亲声音充满太多无奈。

两年后,肖宇调到了市人民医院。

夜色如水,如水一般清澈,如水一般流淌,整个医院静静的沐浴在这清澈的水里。肖宇坐在值班室翻阅着今天的病历。“医生,看病。”一个理直气壮的声音传进肖宇耳朵。

抬头一看,一位金发女郎不知何时站在自己面前,她穿着一件很露的红色紧身吊带挂,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迷你裙,一对明晃晃的耳坠在肖宇面前一晃一晃的。

“你......”这是一张有些面熟的脸,肖宇瞅着她,努力寻找记忆中的影子。见这年轻的男医生直直注视着自己,金发女郎双手按在肖宇面前的办公桌上,弯下身子,让自己高耸的乳房更加外露。

肖宇移开自己的目光,低头翻开病人日志。“什么名字?”他一边询问,一边做记录。

“余红,17岁。”她很熟练地回答。......

余红?肖宇感觉这名字有些耳熟!不过此刻他没细想,习惯性地问。“哪里不舒服?头晕吗?”

“不是感冒。”她大大咧咧地说:“我下身......,性病。”

肖宇再次抬头仔细打量她:弯弯的眉毛如新月,笔直的鼻梁,小巧的嘴;尤其那双眼睛:像两潭幽静的碧波,像天空闪闪的星星,像两颗诱人的葡萄;只是那薄薄的嘴唇因涂抹太多口红而呈现猪肝色,脸上涂抹太多的脂粉而呈现出一种缺血的苍白。“性病?”肖宇重复一句。

“是啊!有些凶的——,”她说得面无羞色,眼睛直直看着肖宇。她边说,边随手撩起迷你裙下摆:“你看看这屁股上长的这些......”

“你明天来。”肖宇随手将病人日志合上。“看性病的医生今晚不在。”他冷冷说。

“你不能看吗?”她冲着肖宇抚媚一笑,声音柔软如水。“一个大男人,还怕小女人?”她轻挑起来,故意挺直腰,让胸部更加外露。

“烦不烦?”肖宇声音更冷,脸拉得老长。“我还有其它事。”

“肖医生好傲哦!咱们还是老熟人。”

“熟人?与她是熟人?”肖宇蓦然记起来了,她?红儿?在康复门诊做人流感染后,消炎一个星期就是自己给她输的液。

“你?是红儿?”肖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两年前那个连说话都不敢喘粗气的害羞女孩怎会变成面前这个轻浮浪荡的金发女郎?

“有烟吗?肖哥。”她那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肖宇,白生生的手水蛇般伸在他面前,声音充满浓浓的媚惑。见肖宇记起了自己,她连称呼都改了。

肖宇皱起眉头,有些不满:“女孩子,抽啥烟。”

“你真土。”红儿抬手拉了拉肩上的条带,扭过屁股就在肖宇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那白生生的大腿高高一扬,翘起二郎腿。“现在抽烟的多着呢!”头发往后轻轻一甩,她大笑着。

“怎么不读书了?”

“读书干嘛?现在满街都是大学生”她停了停接着说:“干什么都可以挣钱。”......

红儿离开不久,换班医生来了。

走出静怡的医院,大街上热闹起来!手机响了,是康复门诊的张医生打来的,她诊所忙不过来,向肖宇求救。到了康复门诊,病床被一群年轻人挤得满满的。

“怎这么多病人?”肖宇有些不解,以前康复门诊的晚上是冷冷清清的。“社会病了,人能不病吗?”张医生火急火燎地挂好液体,边给病人找静脉血管,边一语双关对前来帮忙的肖宇说。

走出康复门诊已是晚上十二点,蓦然抬头,肖宇看到门诊对面多了些发廊,卡拉ok厅,豪华酒店与宾馆,一排排高档轿车如忠实的哨兵静静矗立于流光溢彩的街道,修饰着死气沉沉的夜幕。

“今晚住那家宾馆?夜来香?还是醉月楼?”一个大腹便便的秃顶老头双手搂着位身材高挑的性感女郎从一家酒店出来,他们歪歪斜斜的满身酒气与肖宇擦肩而过。“夜来香喽!”性感女郎声音柔软如水,头斜靠老头怀里。

耳边久久回荡着张医生忧心忡忡的话:社会病了,人能不病吗?虽是夏夜,可肖宇感觉冬的寒意正悄悄向自己靠近,向整个沐浴在夜幕的都市与社会靠近......

作者简介:李业聪,笔名夜雨,系云南省大关作协会员。籍贯四川筠连,70年出生于一个农民家庭,自学大专毕业,擅长写现代诗与小说,不少作品曾在报刊上获奖。《大关文学》《黄连河时讯》《均风》《星星文学》《丹山文艺》《全球华文新诗》等刊物及多家网站均有作品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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