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上海交通大学功能医学研究院 “何为健康” 讲师团的肖曼，今天很高兴在这里和大家分享如何通过功能营养来辅助癌症幸存者的康复及预防复发。前面何健博士已经介绍了肿瘤的发生发展经历一系列功能的变化，并给我们提供了在这个过程中功能医学个性化的解决思路及方案。三位医生也从不同角度阐述了利用功能医学如何辅助癌症的治疗和康复。那依托功能医学的功能营养能做什么呢？它可以在起始数年甚至数十年的潜伏期来阻断癌变的进程、在治疗期提供辅助、在康复期帮助更快恢复以及在康复后预防复发。
流行病学研究表明，营养可能会改变处于任何阶段的癌变进程，包括致癌物的代谢、宿主的防御免疫能力、细胞分化以及肿瘤的生长。在妊娠期、童年乃至一生中，营养物质都可以促进或者改变细胞的基因表达，营养和膳食在致癌因素中约占35%。何健博士也在之前的很多课程中反复提到过一句话“You are what you eat”，可见吃进去的东西对人体的影响之大。
研究者在研究膳食对致癌的影响时，得出一些结论，食物中同时存在致癌剂和抑癌剂，比如某些植物由自身产生的杀虫剂、霉变食物产生的霉菌毒素是天然存在的致癌物，食品制作和保存过程、高温烧烤肉类过程、有毒的环境及其生长的食物等都可能含有很多致癌物。
当然，很多食物是具抗癌成分和抗癌作用的，我们听到最多的有益健康的方式可能就是多吃新鲜的蔬菜水果，吃尽可能多颜色的食物，因为很多食物中含有各类抗氧化剂如维生素C、A、E、胡萝卜素、锌、硒等，还含有一些植物化合物，这些植物活性物质在癌症化学预防中被广泛研究。下表中列出了一些天然的植物化学物和对应的果蔬，相信大多数大家都比较熟悉，我们今天首先要揭开其中大名鼎鼎的西兰花防癌抗癌的神秘面纱。
西兰花防癌抗癌的神秘面纱
1992年，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塔拉利（Paul Talalay）教授、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也是癌症化学预防学科的创始人（在3月份已经驾鹤归去，享年96岁），他在研究西兰花的癌症预防能力的时候，发现西兰花中的萝卜硫苷在黑芥子酶和肠道菌群的作用下转化为萝卜硫素，萝卜硫素能助力机体抵御肿瘤的发生发展，这被誉为20世纪的100大科学发现之一，当时纽约时报及各大顶尖科学杂志如Science等争相报道，曾一度造成了西兰花籽的全球脱销。
萝卜硫素对癌症的预防这一发现促使人们寻找在癌症发生之前进行干预的方法，也就是化学保护假说，这种假说认为植物化合物有助于防止导致癌症和其他慢性疾病的细胞损伤。塔拉利院士很形象地将吃西兰花比喻为系上安全带，他说：“我们不能说吃西兰花（芽）会保证你不会得癌症或者心脏病，但我相信它们是保护性的”。这个保护性对于肿瘤预防和防止复发很关键。流行病学调查的结果：经常食用十字花科蔬菜的人群患慢性病的风险更低。这里要提的一点是，萝卜硫素对氧气、对热都不稳定，很难保存和使用，所以临床上应用的都是西兰花芽苗或者无活性的前体物质萝卜硫苷，在体内转化为萝卜硫素从而发挥作用。
自1992年塔拉利院士发现天然来源的萝卜硫素以后，西兰花和萝卜硫素迅速成为全球研究热点，关于它们的研究不断扩展，从癌症预防扩展到排毒、癌症辅助治疗、糖尿病、幽门螺杆菌、神经疾病、自闭症、精神类疾病等。到目前为止，在PubMed数据库可以检索到2000多篇研究论文，在北美临床数据库网站可以检索到关键词broccoli（西兰花）和sulforaphane（萝卜硫素）达200多项，它可以降低乳腺癌、肺癌、肝癌、前列腺癌、胰腺癌等几乎所有癌症的患病风险。
萝卜硫苷对大气有机污染物快速脱毒的一个随机双盲试验，背景是在中国江苏启东，那里是一个重工业区，肺癌高发。，中国和美国霍普金斯大学联合开展了一个291人饮用富含萝卜硫苷的西兰花饮料抗雾霾II期临床试验。我们可以看到结果显示，尿液中检测到致癌物苯和肺刺激物丙烯醛排泄率分别提高了61%和23%，建议可以通过服用西兰花芽苗饮料来降低大气雾霾污染物引起的肺癌风险。
萝卜硫素针对乳腺癌的临床研究，探讨补充萝卜硫素的剂量和浓度及其血液、尿液中的代谢物与浸润性乳腺癌、导管原位癌和/或非典型导管增生的相关性，结果检测到癌细胞增殖相关的抗原Ki-67下降，提示西兰花提取物抑制肿瘤细胞的增殖，也降低乳腺癌发生风险。
萝卜硫素针对前列腺癌复发风险的研究，在经过6个月干预后，萝卜硫素组（SF，红）对数PSA(前列腺特异抗原)值比安慰剂组（Placebo，蓝）下降了38.5%。如果是前列腺癌根治性前列腺切除后，PSA的血清水平如果升高，被称为“生化复发”。研究表明，萝卜硫素对前列腺癌根治性前列腺切除后的生化复发风险具有良好的降低风险作用。
这三个研究表明萝卜硫素对癌症发生前的降险、肿瘤治疗以及术后康复和预防复发都有显著作用。
萝卜硫素为什么对疾病有这样的益处呢？
研究发现，萝卜硫素可以打开人体的“细胞保护通路”——Nrf2信号通路。Nrf2是在1994年被首次发现报道的转录因子，至今都是科学界的热门研究对象，生物医学界发表了8000多篇相关研究报告诸如Nrf2是健康的守护者、长寿的看门人，激活它可调控细胞的解毒、抗氧化、抗炎等细胞保护机制，对慢病的防治意义重大。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Nrf2可以被食物中的健康因子上调，比如西兰花中的萝卜硫素SFN。
这里给大家简单阐述它在人体中发挥作用的理论机制。Nrf2几乎在我们人体所有组织器官都有表达，可想而已它在我们身体的各个部位各个器官都能发挥作用。在正常生理情况下，Nrf2被Keap1分子锚定在细胞质中，胞质中的泛素酶能促使Nrf2发生泛素化并且被蛋白酶体快速降解。因此，在正常生理情况下，细胞内的Nrf2仅能维持在低水平。但当细胞受到氧化应激或外源性毒性物质等攻击时，Nrf2从Keap1中解离且快速转位进入细胞核，与其特异性配体Maf蛋白结合形成异二聚体，再结合抗氧化反应元件（Antioxidant response element, ARE）迅速激活下游超过250个基因的转录，这些被转录激活的基因翻译后生成具有细胞保护功能的酶类，如抗氧化酶、二项解毒酶等，并且下调一相解毒过程，我们都知道一相代谢过程中可能生成更多的有毒物质，上调二相解毒过程从而行使生物体抗氧化、解毒、抑制炎症反应、促进线粒体生物合成、增强细胞自噬等。
而慢病常常是氧化应激、炎症反应、线粒体功能障碍等多种致病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用传统方法仅仅控制其中某个单一因素，很难系统地对诸如肿瘤、糖尿病以及心血管等疾病的发生发展产生有效的干预作用，而通过营养靶向调控Nrf2，对慢病的多种致病因素同时进行精准的营养靶向干预，是慢病防治的有效措施。所以，Nrf2通路被形象地比喻成一个开关，打开了一把保护人体健康的伞。对Nrf2作为细胞保护“开关”机制的阐明预示着营养科学的一个新范式，对该机制的阐明很可能成为医学史上最不寻常的治疗和最非凡的预防性突破。
萝卜硫素除了激活Nrf2通路，还通过多种机制例如抑制炎症通路NFκB、丝裂原活化蛋白激酶MAPK等通路来诱导细胞凋亡、抑制细胞增殖、杀灭肿瘤等，对肿瘤降险、康复及预防复发都有积极作用。
前面我们已经了解到Nrf2是人体在面临氧化应激、炎症和外界毒物攻击时，人体产生的一种自发的身体保护机制。但是当我们的身体无法抵御这些有害攻击时，我们就需要依靠外界补充来激活Nrf2。其实有很多植物化合物比如膳食多酚类物质、还包括一些健康的膳食类型都有激活Nrf2的作用，但研究表明，萝卜硫素是自然界中Nrf2的最强天然诱导剂，且在西兰花中含量最丰富。如图所示，CD值我们都知道，在研究很多物质的抗氧化能力的时候，就会用这个CD值来表示，这里表示的对Nrf2的诱导能力，CD值越高表明诱导能力越弱，萝卜硫素显然相比于白藜芦醇、水飞蓟素、槲皮素等有非常大的优势。再有，萝卜硫素的生物利用度也是远远超过其他植物化合物。如果把两个图中的数据结合起来，那萝卜硫素对于Nrf2的激活能力可能是其他物质如姜黄素的800倍以上。当然这些不同的植物化合物在不同情况下都有各自的优势应用，我们这里仅探讨它们对Nrf2的诱导能力。
我们已经了解到萝卜硫素是通过激活Nrf2来发挥抗氧化的活性，所以它并不是一个消耗型的抗氧化剂，而是一种非直接的抗氧化剂。研究对比萝卜硫素和蓝莓、绿茶和橙汁的抗氧化保护能力，表明萝卜硫素抗氧化保护可以持续48-72小时，远远超过维生素C、E和β胡萝卜素。萝卜硫素提供了一个强效的清除自由基的抗氧化保护。
那我们吃西兰花就够了吗？当然不是。
首先，西兰花的品种繁多，不同品种萝卜硫苷含量差别很大。
其次，不恰当的烹饪方式破坏有效成分。
再有，萝卜硫苷转化为萝卜硫素依靠肠道菌群因人而异，前面龚医生和龙医生也提到了肠道健康及肠道菌群对疾病状态至关重要，所以肠道的健康也能提升它的转化利用。
另外，成熟的西兰花中萝卜硫苷的含量非常低，种子中的含量是最高的，所以只吃西兰花蔬菜达不到效果，需要从西兰花籽中提取或者吃芽苗。
这里我们推荐一款西兰花籽提取物的营养素XYMOGEN【西兰花籽提取物】，提取物采用的是truebroc这个品牌。这个品牌是塔拉利院士和他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团队的公司开发的，可以说是将西兰花产业化的鼻祖了。XYMOGEN【西兰花籽提取物】含萝卜硫苷30毫克，是临床有效剂量，相当于250克的西兰花。留给大家一个思考，吃半斤西兰花真的有30毫克的萝卜硫苷吗？
除了植物化合物，还有很多营养元素如维生素和矿物质等都会对肿瘤的发生发展产生影响。这里我们以维生素D为例，我们为什么说维生素D呢？维生素D本质上是一种类固醇激素参与体内多种生物学过程，众所周知它对骨骼的健康发挥至关重要对作用。这里我们主要论述维生素D与肿瘤的关系。大量的流行病学研究显示维生素D和结直肠癌风险呈显著负相关 ，血清25(OH)D水平>80nmol/L能降低结直肠癌的风险达72%；在青少年时期有最多阳光照射的女性，患乳腺癌的风险降低70%；将血清水平提高到40 ng/ ml，在仅仅四年的时间里，这些女性在所有癌症的发病率下降了77%；12项涉及288,778人的研究进行分析发现维生素D含量高的人患肺癌的风险降低了16%。
一篇发表在Nature上的文章，阐明维生素D是如何抑制肿瘤的发生发展的。维生素D通过对众多抗癌靶基因的转录调节作用，发挥阻断细胞增殖、抑制炎症、抑制细胞侵袭转移、抑制肿瘤血管生成、促进细胞凋亡等作用。也阐明了维生素D影响雌激素信号驱动的乳腺癌，通过减少前列腺素E2，在乳腺癌细胞和周围脂肪组织中通过启动子II抑制芳香化酶，通过转录抑制乳腺癌细胞中的ERα以阻断雌激素刺激；结肠癌中抑制β-catenin通路，我们知道这个通路对结肠癌的发展很重要；雄激素途径驱动的前列腺癌中，上调雄激素受体的表达，减少PAS的表达，抑制前列腺癌细胞的增殖。
如何知道自己维生素D的水平呢？我们推荐【维生素D水平评估】，适用于生活方式缺乏阳光照射的人群如办公室工作者，特殊时期VD需求量大的如孕妇、婴幼儿或手术后康复期患者，VD合成吸收功能下降的者如老人、肥胖者、慢性肝病患者。
最重要的是VD与多种慢性疾病及癌症风险相关，建议各阶段人群进行定期监测。据统计，全球有30%-50%人群存在维生素D不足。中国90%以上人群VD水平缺乏，仅有7%人群VD水平正常，建议结合检测结果，特别是肿瘤患者，一定要进行定期的监测，进行精准补充。1岁以下建议补充500-1000IU/天，每个月复查一次; 12岁以下，1000-2000IU/日；12岁以上2000-5000IU/日。这三款维生素D3产品分别是XYMGEN【维生素D3 5000】、【维生素D3 2000】和【维生素D3滴剂型】，满足不同的缺乏需求及人群，提供补充形式多样化的选择。
前面我们了解到一些营养物质和植物化学物质对肿瘤发生发展的影响，接下来我们从整体膳食的角度来阐述康复期及预防复发该如何做。首先我们一定要重视肿瘤患者治疗后的康复时期，前面龚医生也提到了传统的放化疗及手术治疗会产生一些副作用，比如体重下降、口腔黏膜疾病、身体虚弱、中性粒细胞减少、肠道不适如腹泻便秘等，这里列举相应的一些易于操作的生活方式的指导。比如体重下降应该少吃多餐，吃营养密度高的食物，吃喜好的食物来增加蛋白摄入和能量、可服用膳食补充剂比如蛋白粉等增加蛋白和能量等。
恶性肿瘤患者膳食指导，同样适合肿瘤康复及预防复发的人群。遵循合理膳食，适当运动；保持适宜的、相对稳定的体重；食物的选择应多样化；适当多摄入富含蛋白质的食物；多吃蔬菜、水果和其他植物性食物；多吃富含矿物质和维生素的食物；限制精制糖摄入；肿瘤患者抗肿瘤治疗期和康复期膳食摄入不足，在经膳食指导仍不能满足目标需要量时，建议给予肠内、肠外营养支持治疗。有机膳食是一个促进患者自然康复的计划，有机膳食中，40%-60%的能量来自全谷物，20%-30%的能量来自蔬菜，其余能量由豆类及豆制品、蔬菜、水果、植物种子、坚果、白肉（如鱼）、海产品（偶尔食用）、家禽、红肉、鸡蛋奶制品供给（来自Michio Kushi长寿饮食金字塔）。
肿瘤常规治疗后，大多会出现一些副作用，比如食欲减退、胃口不太好，维生素和矿物吸收不良、精力不足虚弱等原因导致无法做到膳食均衡。这里我们推荐这款DFH【大众健康复合营养素（无铁）】，建议和XYMOGEN【I5免疫强化代餐粉】一起补充，达到营养物质均衡。DFH【大众健康复合营养素（无铁）】提供多种必需的维生素和矿物质，包含传统复合维生素中不常见的有益成分，提供水果生物类黄酮如槲皮素、芦丁、橙皮苷等，以提供抗氧化剂支持。螯合或复合形式提供的矿物质具有出色的生物利用度，支持排毒。三甲基甘氨酸等支持健康的甲基化水平和脂质代谢。为生活压力较大的人群提供基础营养支持，适合惧怕肿瘤复发的人群。
在癌症的发生发展过程中，一种流行的膳食治疗——代谢疗法，与国内流行的排毒疗法有些相似，代谢疗法的3个基本步骤：包括解毒、增强免疫系统以及使用特殊的方式攻击癌细胞，一般包括肠道肝脏解毒、特殊的饮食、维生素和矿物质、植物化学物质的补充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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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性化的治疗方案和良好的生活方式可以大大提高肿瘤的治愈率以及阻断复发。从另一方面思考，肿瘤或许是上天给世人的礼物，让我们涅槃再生，让我们理解生命的真谛，更加关照自己的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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